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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警血案惊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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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岁歹徒持刀闯入闸北分局 5民警牺牲 4民警1保安受伤 4 l) _) S7 }4 C" C2 l
歹徒供认行凶属报复行为* F! G# _; M! T* J: p3 g-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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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学明 罗晓娜 叶小燕$ K$ @, e" t2 j* o6 d9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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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午9时40分许，一名北京来沪无业人员突然持刀闯入上海市公安局闸北分局一综合办公楼内，连续袭击一名保安和多名正在办公的民警，随即被民警当场擒获。案发后，上海**常委、**政法委书记吴志明，市长助理、市公安局局长张学兵等领导到现场指挥伤员救治和处置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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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委员、**书记俞正声，**副书记、市长**等到医院看望慰问了受伤民警。记者昨天探访了案发现场和抢救伤员的医院了解情况。据上海市公安局通报，共有5名公安民警牺牲，4名民警和1名保安受伤，伤员正在全力抢救中。
专访凶手父亲* ]# G7 b8 v" R7 C, `
父母离异 杨佳随母生活14年
杨佳的父亲杨明（化名）是北京的工人，母亲是一家国营企业的员工。昨天，记者找到了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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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明的记忆中，儿子从小性格孤僻，不喜欢与人交谈，惟一的爱好是看书。尤其喜欢看文艺类的书籍。杨佳从小不是很爱学习，成绩马马虎虎，但品行端正。杨佳在北京读完小学和初中后，便到一家民办技校学市场营销，毕业后未找到工作。1994年，杨明和妻子离婚，杨佳随母亲在亚运村居住。从此，父子很少见面。但杨佳每月会到父亲那里领抚养费。每次领钱后，父子俩会有短暂的交谈，但内向的儿子很少跟他说心里话。
杨明说，儿子从小到大没打过架，童年时也从未和小伙伴红过脸。2004年后，父子俩失去联系，两人从此再未见面。杨明不知道，他深深牵挂的儿子已经远赴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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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8点，记者找到杨明时，他还不知道儿子在上海行凶杀人的消息。“我不敢相信！”听到消息后，杨明身子晃了两晃，夹烟的手指开始颤抖。他用力地深呼吸，试图平复情绪，但眼圈还是红了。) k- O9 c3 |) u,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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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复询问杨佳行凶的动机。当得知原因后，杨明说，儿子从无偷窃行为，不理解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当初夫妻因猜疑离婚，这场婚变对当时正读初一的杨佳是有影响的，这加重了他性格孤僻的一面。杨明说，作为父亲，他万分难过，但他相信公安机关会公正执法，“如果杨佳确实做出违法的事情，他必须受到制裁。”9 A5 M {- I5 ]3 o3 S7 I7 B" Q
杨明说，多年前他就不再和前妻联络，4年前最后一次见儿子时，儿子比他高半个头，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见儿子一面，“也许见得上，也许再也见不上了”。京华时报供稿9 G# a; h; t' I'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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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目击： 可见碎玻璃瓶和焚烧痕迹
本报记者赶到现场时，闸北分局的办公大楼周围已经拉起警戒线，大统路的交通因为围观市民过多而一度非常拥挤，交警正在疏导交通。天目中路部分路段拉起了警戒线，导致来往车辆稍有拥堵。在天目路上可以看到砸碎的玻璃瓶和焚烧的痕迹。大楼附近竖了一块现场勘查的牌子，附近有破碎的玻璃啤酒瓶，花台上有明显的燃烧迹象，几位民警正在用皮卷尺进行测量。
一位住在附近的老大爷告诉记者：“早上10时左右，我刚刚在隔壁商场买东西出来，就看见大楼前围满了人，三个身穿制服的民警，一个捂着肚子、一个捂着头、另一个被人搀扶着走下来，很快，他们就坐出租车离开了。”下午3时40分，本报记者赶到闸北分局的时候，发现其位于大统路的侧门比起位于天目中路的正大门聚集的群众要多得多。后来记者得知，歹徒正是从侧门闯入分局行凶杀人的。6 P+ b" \" c; ]( x8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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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后，由于数百名市民在现场附近围观，一度造成附近交通非常拥挤。对这起罕见的恶性暴力袭警事件，多数市民感到无比震惊：“大白天冲进警察局杀警察，实在太可怕了！”也有市民在猜测肇事者的动机：“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吧？可能受了很大的冤屈，不然，犯不着啊！”还有人怀疑肇事者的精神不正常：“是精神病吧？肯定是个疯子。”, Z* l1 v# x- z4 l
案件回放： 纵火后闯入不同楼层行凶 但放过了女民警
据知情人士透露，当时歹徒杨佳在闸北分局侧门门口扔了3个燃烧的汽油瓶，保安上前制止，一人被捅伤。混乱之中，杨趁机进入办公大楼，在闸北分局政治处，将3名政治处民警和1名来此办事的科技处民警刺伤，然后继续乘坐电梯，并爬楼梯上楼，连续刺伤多名所遇的民警，到达21楼时，丢下2个燃烧的汽油瓶，最后被一名民警制服——据悉，该民警是一名军转干部。
据了解，当时杨左手拿冰镐，右手拿一把利刀。可能是出身单亲家庭的缘故，沿途遇到的女民警，他都没有伤害，所刺民警主要是机关民警，年龄基本都在35岁以上。其中，一名是40多岁的维权办民警；一名是科技处负责电台、通讯设施的民警；另一名是负责接待的治安支队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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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后，受伤的民警和保安随即被送到上海长征医院、上海北站医院和上海第一人民医院等进行抢救。事发地对面一家商店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早上，陆续有受伤民警被抬出，他们大多人都鲜血直流，有的是脸部被刺伤，有的是颈部，还有的是胸部，反正都不太一样。”' p m+ Z( j9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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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确证： 长征医院两牺牲民警为右下肺叶贯通伤; {' e9 ~* @ H! S `9 k
记者了解到，受伤民警被送往长征医院和北站医院等医院抢救。
长征医院的一位电梯小姐告诉记者：“上午9时50分的时候送来4个受伤的警察，其中一个在送来的途中就已经死亡。一个伤员胸口有一道很长的刀伤。”长征医院介绍，其中一名四十多岁的民警右下肺叶贯通伤，失血性休克，送抵长征医院时就已经死亡。另一名民警右下肺叶、膈肌肝脏贯通伤，失血性休克，经全力抢救后死亡。另外两名三十多岁的民警分别为腮腺刀刺伤和右胸刀刺伤，目前这两名民警生命体征平稳。昨天下午6时50分左右，上海北站医院一名医务人员表示，送来的两名警察都已经死亡，刚刚送入太平间，他们一个49岁，一个56岁。
警方发布： 凶手因涉嫌自行车偷盗被审查而报复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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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4点多，上海市公安局在其网站上对歹徒袭警事件向社会通报，称：“歹徒为报复民警，实施行凶行为”。上海公安局方面表示，经初步侦查，犯罪嫌疑人28岁，北京市人，目前在上海是无业人员。据其交代，其对2007年10月因涉嫌偷盗自行车被闸北分局依法审查一事不满，为报复公安民警，实施行凶犯罪行为。( D1 q& j# H+ S& K( y8 p( R Z+ b: j
上海市公安局在官方通报中称，当日上午，杨佳先在闸北分局大楼侧门外纵火后，捅伤了一名保安，又突然闯入楼内办公场所，袭击正在办公的民警，共致9名民警受伤，其中5名民警送医院抢救无效牺牲，案件正在进一步侦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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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6时多的时候，上海市公安局网站“意外”中断。昨晚7时左右，网站恢复正常，但是，“歹徒为报复民警，实施行凶行为”的官方通报已从网站上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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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驻沪记者 龚学明 罗晓娜 叶小燕 广州日报
